第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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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
孟舟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最近的失常已經開始影響到訓練賽的精神集中，楊奇昊看著在賽中頻繁掉點的孟舟，“特地關照”的把他揪出訓練賽怒罵。
“你這兩天怎麽了？不想上首發是吧，別以為CD打不了了，隊裏沒你不行，要是不想打趁早收拾東西滾蛋，青訓有的是人想頂你的位置。”
楊奇昊罵人向來不顧及臉面，但話雖難聽，卻也真實，每年青訓那麽多選手，能穩定首發的就那麽幾個。
孟舟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大，跟他保證不會有下次了。
楊奇昊也了解孟舟的個性，說過的話必定做的到，所以也不追究他不在狀態的原因，只是囑咐他好好調整。
孟舟決定要跟林顧好好談一下。
。
夜晚，兩個人一起坐在寢室裏面面相覷。
林顧看著孟舟如臨大敵的模樣，忍不住出聲道：“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啊？”
孟舟很鄭重的對林顧說：“林顧，你以後不可以再睡我的床了。”
他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很得體，也很堅定，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。
但林顧從來就不是一般人。
他理直氣壯的質問：“你憑什麽不讓我睡？”
憑什麽？還敢問老子憑什麽？
孟舟看著林顧清澈如舊的雙眼，第一次想一拳打在他頭上。
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？
憑這他媽是老子自己的床！憑這床上只有一個枕頭一張被子！憑我晚上睡不著！憑我倆都是男的！
孟舟心裏咯噔一聲。
他察覺到自己一直不敢認真想的東西慢慢浮現了出來。
“不行就是不行，你沒有自己的床嗎？”
林顧皺眉看著孟舟，心裏覺得他好像是故意來跟自己吵這個架的，又不願意真的和他把關系鬧僵，便也賭氣說：“不睡就不睡，誰稀罕，反正青訓隊那麽多隊友，有的是人和我睡！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我說什麽了！”
“你......”
孟舟怒火攻心，扯著林顧的胳膊把他壓在床上，惡狠狠的問他：“你再說一遍！”
兩人推搡之間，林顧的胳膊撞到了鐵架子做的床頭上，痛的他大腦一片空白，他身上很容易起印子，明天估計又要青一大塊。
孟舟明明就知道，還這樣對他，於是，林顧也生氣了。
他不顧自己與孟舟的力氣差距與七厘米的身高差，賭氣一樣，對他吼：“好話不說第二遍，我明天就搬走！”
什麽叫青訓隊有那麽多隊友，什麽叫不稀罕，什麽有的是人和你睡！
他被氣的半死，和他睡一張床跟和青訓隊的人睡一張床沒有區別嗎？那他和別人也沒有區別嗎？
明明是想和他好好聊聊，不知怎麽演變成了爭吵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，不知道是怎麽吵起來的，又誰也不肯讓誰。
最後，林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說了一句：“孟舟，你真是一個膽小鬼。”
隨後掀開孟舟，推門而去。
孟舟當然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只不過其中暗含的意思，像是豎起的高壓線，讓人不敢觸碰，又心虛不已。
他生著悶氣責怪林顧這麽晚了出門還不回來，又不想拉下臉去找他。
大約淩晨三點的時候，林顧從外面回來，踢了一腳孟舟懸在床外的小腿，憤憤的回自己床上去。
。
孟舟比林顧大不了多少，他們都是十一月生的，滿打滿算，也就剛好一年。
因為這一年的年齡差，孟舟總是把林顧當成小孩兒，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比他成熟到哪裏去。
林顧是個烈性子，那天晚上孟舟莫名其妙的跑來和他吵了一架之後，他第二天一早就搬去青訓隊的宿舍。
沒有和隊長報備，也沒有和教練商量，這很不符合規矩。
孟舟以為過兩天等他氣消了，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搬回來，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。
但林顧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好拿捏。
孟舟去青訓宿舍接他的時候，他和正和青訓的小打野趴在床上在看絕活哥的刷野直播。
宿舍的門沒關，孟舟什麽時候到了門口，裏面的兩人也全然不知道，還傻乎乎的在一起討論，野怪刷新時間，以及主播打的挺不錯。
孟舟在門口站了快五分鐘了，裏頭兩個人楞是一次都沒回過頭，他有點生氣，合著吵架就他媽的氣我一個人，你倒是過的還挺滋潤。
又過了幾分鐘，林顧從床下下來，準備拿水喝，看見孟舟瘟神一樣站門口，他忘了兩人還在冷戰，下意識的問：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“楊教說，沒經過批準不可以擅自搬宿舍讓我過來接你。”孟舟還是嘴硬。
林顧也軸：“誰要他批準了，我在這裏過得很好。”
說著話，他把手搭在青訓小打野的肩上，說：“人家可沒有某些人那麽小氣，床都不讓睡，我在這裏還能一起交流一下打野經驗，過的不知道有多開心，你那金貴的床，你自己留著慢慢睡吧。”
青訓小打野在一旁看著兩人戰火蔓延，生怕一個不註意燒到了自己身上，他輕輕戳了一下林顧的腰說：“Leaf你還是跟他回宿舍吧，萬一真是教練讓他來的呢。”
林顧生氣：“你要趕我走？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孟舟看見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兩個人，看著小打野戳林顧的腰窩，覺得自己就是多餘來接他這一趟，自己給自己找罪受。
他深深地看了林顧一眼，抿著唇，離開了青訓宿舍的門口。
。
比賽的進程不會因為兩人吵架了戛然而止。
離秋季賽開始還有半個月，孟舟每天沒日沒夜的訓練賽和隊友磨合，準備秋季賽上場。
覆盤和尋找失誤占據了孟舟大量的時間，以至於他意識到林顧一直在躲著他的時候，已經過去快一周了。
他好像錯過了最佳的求和機會。
孟舟心裏有些堵，他知道是因為林顧，什麽都是因為林顧，開心是，不開心是，走神是，專註也是。
這不太正常，也不太合理。
但現在事情合不合理已經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，林顧生氣了，他要去哄。
於是，他放棄了千載難逢的休息機會，去附近的小吃街幫林顧買他最喜歡吃的那家，需要排隊很久才能買到的麻辣燙。
回來的時候，千紙鶴在一樓拿外賣，見林顧手裏提著麻辣燙，他笑了。
“又去給你們家小林買東西了？”
孟舟看了看手裏的麻辣燙，又看了看千紙鶴，有些不解，他自然的過濾掉了話中不合時宜的“你們家小林”。
反而問道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這家麻辣燙，就小林愛吃，誰不知道。不過......”
千紙鶴頓了頓，調侃似的看向孟舟：“你是不是有點兒太慣著他了，養媳婦兒也不是你這個養法吧？”
他原本只是隨口一句，只是孟舟自己心虛。
千紙鶴的話，就像砸進原本就不平靜的湖裏的一顆驚雷，孟舟楞在原地，無意識的說了一句：“你講什麽呢，他是男的。”
千紙鶴沒料到他會這麽答，漫不經心道：“男的怎麽了，有什麽區別嗎？”
孟舟一怔，呆楞的站在原地，細細品味千紙鶴的話。
有什麽區別嗎？
似乎確實沒有區別，往日總是把自己困在看不清楚的亂局之中，反而忽視了本質。
他只需要在乎愛與不愛，而非淺顯的性別。
。
林顧匆匆找來時，孟舟正坐在基地的大門口的臺階上發呆。
“你怎麽坐在這兒啊，我還以為你人丟了呢，不回宿舍幹嘛，在這裏安家啦？”
林顧從路燈下走過來，孟舟擡頭看他，有些晃眼，還有些不太真切。
他不說話，林顧就繼續罵：“幾天不管你，你就睡哪兒都不知道了是不是？”
“我去給你買宵夜來著。”孟舟把麻辣燙遞給他。
麻辣燙放的太久已經有點冷了，林顧接過麻辣燙，發現孟舟和平時有些不一樣，又沒看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同。
但他一直盯著林顧看，林顧摸了摸臉，沒發現有什麽問題，又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他不開心的事了，不應該啊，他們已經好些天沒說話了。
其實那天晚上他一直後悔沒跟孟舟回去，但後悔的同時又在心裏罵他為什麽這麽沒有毅力，只要再堅持個一兩分鐘，他就肯定順著臺階下了嘛。
今天晚上他是做了好長時間心裏建設才過來找孟舟和好的，醞釀了好幾個晚上的話想跟他說，誰知道在宿舍裏等了好久都看不見人。
鬼知道林顧看見他坐在臺階上發呆的時候有多生氣。
林顧把麻辣燙打開，挑了一口來吃：“你不是說麻辣燙吃多了要得癌癥嗎？”
孟舟笑了：“偶爾吃一次沒關系，反正馬上秋季賽開賽了，你想吃也吃不到。”
林顧不知道孟舟怎麽變得忽然那麽的善解人意，或許是因為秋季賽，秋季賽首發壓力大，孟舟沒有精力和自己計較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情。
林顧又吃了一口麻辣燙，盯著浮在湯裏的辣椒油說：“孟舟，要不我們和好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
“那你別不理我了。”
孟舟回頭道：“惡人先告狀是吧，明明就是你先不理我的。”
林顧懶得與他爭高低，趁著月色正濃，一起回了宿舍。
明天一定又是個好天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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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舟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。
最近的失常已經開始影響到訓練賽的精神集中，楊奇昊看著在賽中頻繁掉點的孟舟，“特地關照”的把他揪出訓練賽怒罵。
“你這兩天怎麽了？不想上首發是吧，別以為CD打不了了，隊裏沒你不行，要是不想打趁早收拾東西滾蛋，青訓有的是人想頂你的位置。”
楊奇昊罵人向來不顧及臉面，但話雖難聽，卻也真實，每年青訓那麽多選手，能穩定首發的就那麽幾個。
孟舟知道自己的問題很大，跟他保證不會有下次了。
楊奇昊也了解孟舟的個性，說過的話必定做的到，所以也不追究他不在狀態的原因，只是囑咐他好好調整。
孟舟決定要跟林顧好好談一下。
。
夜晚，兩個人一起坐在寢室裏面面相覷。
林顧看著孟舟如臨大敵的模樣，忍不住出聲道：“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麽啊？”
孟舟很鄭重的對林顧說：“林顧，你以後不可以再睡我的床了。”
他覺得自己這句話說的很得體，也很堅定，一般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拒絕。
但林顧從來就不是一般人。
他理直氣壯的質問：“你憑什麽不讓我睡？”
憑什麽？還敢問老子憑什麽？
孟舟看著林顧清澈如舊的雙眼，第一次想一拳打在他頭上。
他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？
憑這他媽是老子自己的床！憑這床上只有一個枕頭一張被子！憑我晚上睡不著！憑我倆都是男的！
孟舟心裏咯噔一聲。
他察覺到自己一直不敢認真想的東西慢慢浮現了出來。
“不行就是不行，你沒有自己的床嗎？”
林顧皺眉看著孟舟，心裏覺得他好像是故意來跟自己吵這個架的，又不願意真的和他把關系鬧僵，便也賭氣說：“不睡就不睡，誰稀罕，反正青訓隊那麽多隊友，有的是人和我睡！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
“我說什麽了！”
“你......”
孟舟怒火攻心，扯著林顧的胳膊把他壓在床上，惡狠狠的問他：“你再說一遍！”
兩人推搡之間，林顧的胳膊撞到了鐵架子做的床頭上，痛的他大腦一片空白，他身上很容易起印子，明天估計又要青一大塊。
孟舟明明就知道，還這樣對他，於是，林顧也生氣了。
他不顧自己與孟舟的力氣差距與七厘米的身高差，賭氣一樣，對他吼：“好話不說第二遍，我明天就搬走！”
什麽叫青訓隊有那麽多隊友，什麽叫不稀罕，什麽有的是人和你睡！
他被氣的半死，和他睡一張床跟和青訓隊的人睡一張床沒有區別嗎？那他和別人也沒有區別嗎？
明明是想和他好好聊聊，不知怎麽演變成了爭吵，兩個人大眼瞪小眼，不知道是怎麽吵起來的，又誰也不肯讓誰。
最後，林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說了一句：“孟舟，你真是一個膽小鬼。”
隨後掀開孟舟，推門而去。
孟舟當然聽懂了他的意思。
只不過其中暗含的意思，像是豎起的高壓線，讓人不敢觸碰，又心虛不已。
他生著悶氣責怪林顧這麽晚了出門還不回來，又不想拉下臉去找他。
大約淩晨三點的時候，林顧從外面回來，踢了一腳孟舟懸在床外的小腿，憤憤的回自己床上去。
。
孟舟比林顧大不了多少，他們都是十一月生的，滿打滿算，也就剛好一年。
因為這一年的年齡差，孟舟總是把林顧當成小孩兒，其實他自己也沒有比他成熟到哪裏去。
林顧是個烈性子，那天晚上孟舟莫名其妙的跑來和他吵了一架之後，他第二天一早就搬去青訓隊的宿舍。
沒有和隊長報備，也沒有和教練商量，這很不符合規矩。
孟舟以為過兩天等他氣消了，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搬回來，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。
但林顧這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好拿捏。
孟舟去青訓宿舍接他的時候，他和正和青訓的小打野趴在床上在看絕活哥的刷野直播。
宿舍的門沒關，孟舟什麽時候到了門口，裏面的兩人也全然不知道，還傻乎乎的在一起討論，野怪刷新時間，以及主播打的挺不錯。
孟舟在門口站了快五分鐘了，裏頭兩個人楞是一次都沒回過頭，他有點生氣，合著吵架就他媽的氣我一個人，你倒是過的還挺滋潤。
又過了幾分鐘，林顧從床下下來，準備拿水喝，看見孟舟瘟神一樣站門口，他忘了兩人還在冷戰，下意識的問：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“楊教說，沒經過批準不可以擅自搬宿舍讓我過來接你。”孟舟還是嘴硬。
林顧也軸：“誰要他批準了，我在這裏過得很好。”
說著話，他把手搭在青訓小打野的肩上，說：“人家可沒有某些人那麽小氣，床都不讓睡，我在這裏還能一起交流一下打野經驗，過的不知道有多開心，你那金貴的床，你自己留著慢慢睡吧。”
青訓小打野在一旁看著兩人戰火蔓延，生怕一個不註意燒到了自己身上，他輕輕戳了一下林顧的腰說：“Leaf你還是跟他回宿舍吧，萬一真是教練讓他來的呢。”
林顧生氣：“你要趕我走？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孟舟看見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兩個人，看著小打野戳林顧的腰窩，覺得自己就是多餘來接他這一趟，自己給自己找罪受。
他深深地看了林顧一眼，抿著唇，離開了青訓宿舍的門口。
。
比賽的進程不會因為兩人吵架了戛然而止。
離秋季賽開始還有半個月，孟舟每天沒日沒夜的訓練賽和隊友磨合，準備秋季賽上場。
覆盤和尋找失誤占據了孟舟大量的時間，以至於他意識到林顧一直在躲著他的時候，已經過去快一周了。
他好像錯過了最佳的求和機會。
孟舟心裏有些堵，他知道是因為林顧，什麽都是因為林顧，開心是，不開心是，走神是，專註也是。
這不太正常，也不太合理。
但現在事情合不合理已經不重要了，重要的是，林顧生氣了，他要去哄。
於是，他放棄了千載難逢的休息機會，去附近的小吃街幫林顧買他最喜歡吃的那家，需要排隊很久才能買到的麻辣燙。
回來的時候，千紙鶴在一樓拿外賣，見林顧手裏提著麻辣燙，他笑了。
“又去給你們家小林買東西了？”
孟舟看了看手裏的麻辣燙，又看了看千紙鶴，有些不解，他自然的過濾掉了話中不合時宜的“你們家小林”。
反而問道：“你怎麽知道？”
“這家麻辣燙，就小林愛吃，誰不知道。不過......”
千紙鶴頓了頓，調侃似的看向孟舟：“你是不是有點兒太慣著他了，養媳婦兒也不是你這個養法吧？”
他原本只是隨口一句，只是孟舟自己心虛。
千紙鶴的話，就像砸進原本就不平靜的湖裏的一顆驚雷，孟舟楞在原地，無意識的說了一句：“你講什麽呢，他是男的。”
千紙鶴沒料到他會這麽答，漫不經心道：“男的怎麽了，有什麽區別嗎？”
孟舟一怔，呆楞的站在原地，細細品味千紙鶴的話。
有什麽區別嗎？
似乎確實沒有區別，往日總是把自己困在看不清楚的亂局之中，反而忽視了本質。
他只需要在乎愛與不愛，而非淺顯的性別。
。
林顧匆匆找來時，孟舟正坐在基地的大門口的臺階上發呆。
“你怎麽坐在這兒啊，我還以為你人丟了呢，不回宿舍幹嘛，在這裏安家啦？”
林顧從路燈下走過來，孟舟擡頭看他，有些晃眼，還有些不太真切。
他不說話，林顧就繼續罵：“幾天不管你，你就睡哪兒都不知道了是不是？”
“我去給你買宵夜來著。”孟舟把麻辣燙遞給他。
麻辣燙放的太久已經有點冷了，林顧接過麻辣燙，發現孟舟和平時有些不一樣，又沒看出來到底是哪裏不同。
但他一直盯著林顧看，林顧摸了摸臉，沒發現有什麽問題，又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讓他不開心的事了，不應該啊，他們已經好些天沒說話了。
其實那天晚上他一直後悔沒跟孟舟回去，但後悔的同時又在心裏罵他為什麽這麽沒有毅力，只要再堅持個一兩分鐘，他就肯定順著臺階下了嘛。
今天晚上他是做了好長時間心裏建設才過來找孟舟和好的，醞釀了好幾個晚上的話想跟他說，誰知道在宿舍裏等了好久都看不見人。
鬼知道林顧看見他坐在臺階上發呆的時候有多生氣。
林顧把麻辣燙打開，挑了一口來吃：“你不是說麻辣燙吃多了要得癌癥嗎？”
孟舟笑了：“偶爾吃一次沒關系，反正馬上秋季賽開賽了，你想吃也吃不到。”
林顧不知道孟舟怎麽變得忽然那麽的善解人意，或許是因為秋季賽，秋季賽首發壓力大，孟舟沒有精力和自己計較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情。
林顧又吃了一口麻辣燙，盯著浮在湯裏的辣椒油說：“孟舟，要不我們和好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
“那你別不理我了。”
孟舟回頭道：“惡人先告狀是吧，明明就是你先不理我的。”
林顧懶得與他爭高低，趁著月色正濃，一起回了宿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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